星期三, 4月 30, 2014

割闌尾


認真研究了一下割闌尾程序,簡單說就是下列四重點

(1) 2%提議

(2) 13%連署(不含2%提議人) ,連署時限為30

(3) 超過50%投票

(4) 有效票中超過50%同意罷免

然後發現台灣_公民窮得只剩下「基本投票權」,不含罷免權喔

非常鬱悶!割都割不掉,_吳慾牲就是個例子

拜託過去投闌尾的人啊

不要再說什麼選人不選黨的屁話啦

少了這些闌尾護航,馬還能獨裁嗎

這樣的社會氣氛,這樣天天「路過」的生活,怎麼持續啊

部分人造的孽為什麼整個台灣來承擔啦


星期二, 4月 29, 2014

第一次當暴民就上手


親愛的A-N

在妳臉書看到這樣的文字,我無比憂傷

「我對不起那些在忠孝西路無畏奮戰的人
經過昨天晚上覺得台灣沒救了」

我覺得自己還算有資格跟妳說些話
因為那個暗黑勢力降臨的夜晚我在那裡
妳也知道我身體狀況並且知道我深居簡出不愛人群

如果我可以在那裡
誰都可以在那裡
不需要陪伴不需要壯膽
只需要一個決心

獨裁的時代,衝撞體制是必要的,而上街當暴民就是衝撞的一種形態

接下來我想要給妳一點「第一次當暴民就上手」的指導
當然以我目前程度也只能做一個手無寸鐵的無武裝暴民
我的親身經驗,絕無嚎洨
有了這些指導,希望妳也能第一次當暴民就上手

首先要想清楚自己為什麼在那個現場
一個清楚的信仰可以幫助妳堅持到最後的決心

然後武裝警察終究會列隊出現

如果妳不是什麼攝影大師或是影像工作者
也沒有能力以有力影像紀錄當做武器
那麼最力的參與是加入人牆
為癱瘓警力盡一點力
千萬不要只是圍觀
那是最無用的在場方式

加入人牆前一定要確保以下這些東西收好了
眼鏡、項鍊、戒指、圍巾絲巾等
不需要留下任何警察可以用以傷害妳身體的把柄

柔軟的背包會是很好的防身裝備
我個人覺得
揹在身後比揹在身側或是身前好
萬一被打被踹
妳隨時可以弓起身體而背包就可以保護妳的脊椎

無論坐著或站著
與人牆前後左右的同志距離越緊越好
雙手肘勾住左右同志的手肘
雙掌緊握在身後較不容易被架開

當妳聽見強力水柱發射的聲音
最好立即轉身弓起背部並且雙手護頸
若來不及轉身也要立即弓起身體抱頭閉眼
水車的水非常髒,拍片的妳也知道
絕對要保護眼睛進水的可能性

接著前面的同志紛紛被拖離現場了
妳就是面對警察的第一排
第一次經歷警察的手伸向妳
絕對會十分害怕
害怕沒有關係
只要專注於不放開同志的手肘
而同志也不會隨便放開妳
妳並不孤單
終究被架開了也沒有關係
癱軟著四肢不要出力
就讓三倆的警員想辦法把妳拖離
事後肩膀會有點扭傷的感覺
但是沒有關係
腎上腺素的幫忙可以讓妳重新站起來又是一尾活龍

如果妳的暴民初體驗營也像428凌晨在場的人那樣少
請務必想盡方法重回驅離現場
然後上述所有經歷重來一個take
直到島嶼天光再現

因為全身被噴濕的緣故
身體失溫會非常快
所以出發前最好妥善處理保溫的措施
像是身體包裹保鮮膜之類
有許多照顧演員經驗的妳一定能照顧好自己
千萬不要像我這次一樣
傻傻濕了一整夜,最後搞得氣喘發作

最後要說的是如果妳是現場少數有戴安全帽的人
與警察推擠過程中
很容易被同志們推上最前線
像我這次就是這樣
妳將會近距離凝視武裝警察的雙眼
這時候,請不要回避妳的視線
雖然他們有的是暴力
但妳有的是正義
堅毅的眼神也許動搖不了他們作為國家暴力打手的狠毒心腸
卻能幫助妳堅定害怕的心

萬一萬一妳因為衝撞過度而被帶回警局
也請只說一句話「我要找律師」
陪偵律師專線電話請務必牢記

24小時:02-25231178
白天:02-33938666

晚上:02-25592119

如妳知道的
我的心很懶散,身體也沒有多強壯
如果我可以,相信每個人都有做暴民的潛力

當獨裁成為事實,革命就是義務

而過去曾經偉大的時代,部分暴民就是革命的同義詞


延伸閱讀:公民抗爭dress code

星期日, 4月 27, 2014

核能!誰敢僥倖?


福島之前,馬的政府告訴我們核災緊急疏散範圍只要半徑5公里。

真相是什麼?

車諾堡核災,立即疏散圈超過35公里半徑範圍,連60公里外地區也受嚴重影響。

福島核災,立即疏散圈為20公里半徑所有民眾,20-30公里範圍內民眾建議自行撤離。20114月,福島核災後一個月,日本與美國共同監測資料則顯示,輻射物質已擴散到60公里以外。

推動核電不遺餘力的國際原子能總署(IAEA)建議疏散圈應該為80公里半徑。

那麼台灣的情況是如何?
核四到桃園機場直線距離 71.4公里
核四到基隆港直線距離23.5公里
(大家也可以自行以google map測量)

核四半徑80公里以內的範圍大致是西岸竹北以北,東岸秀林以北的所有範圍,土壤、植物、建築全數萬劫不復,而此範圍內的人口如此密集,連清明或端午等假日都臃塞的聯外道路,絕無可能在短時間內承載如此大量人口的撤離。

你敢僥倖嗎?

星期二, 4月 22, 2014

生個孩子吧


「妳結婚了嗎?」「沒有。」「那有男朋友嗎?」「呃沒有」我遲疑地說。「有性經驗嗎?」「呃」原以為應該可以應付,沒想到還是傻了,腦子一片空白。

上個月開始覺得下腹部輕微不舒服,在網路上搜尋了各種可能性之後,所有的建議都指向應該立即到醫院做正式的檢查,雖然百般不願意,為了自己的身體健康,也只好硬著頭皮上陣了。

候診區燈號進展緩慢,我是37號,此刻才進展到26號,等越久越不耐煩,幾度想起身走人,想算了,等身體真的出現大問題再回來面對,但是又止不住心中對於疾病各種可能性的恐懼蔓延,終究身體動也不動,釘在原地,什麼行動也沒有採取,只能盯著叫號燈27282930…緩慢流動變幻。

35號!35號在嗎?」

護理員出來叫號,把我從等待的無意識中拉回現實,我驚覺下下個就是我了。在腦海中演練過數千遍的對話再度浮出台面。「有男朋友嗎?」「沒有,我是女同志。」「有性經驗嗎?」「有,但不是性器官插入的那種。」

嗯!就是要這樣勇敢說出口,不要理會護理人員的異樣眼光,我心裡盤算著,也不禁感傷,天啊!這些尚與病情無關的假想對話,已令我的胃翻攪不已,那實際的病情會不會更令人難以承受。

37號!」我的號碼到了,深深吸了一口氣,做好完全的心理準備,起身走向診間。診間門一開,男醫生已經等在桌前,女護理員指示我在醫生桌前坐下。「妳結婚了嗎?」醫生問「沒有。」「那有男朋友嗎?」「呃沒有」我意識到自己遲疑了一下。「我」正鼓起勇氣說出準備好的說詞,布簾內前一位病人著裝完畢走出,她跟醫生點頭致意,便徑自開門走出診間。「有性經驗嗎?」醫生再問。「呃」腦子出乎意料地空白了。「呃沒有。」我對自己這個回答十分不滿意。

問診開始,我一方面說明症狀,一方面心裡仍十分懊惱自己對性經驗說法的政治不正確性。「沒有性經驗的話,我們一般不會進行內診。」「為什麼?」我問。「主要怕過程中會破壞處女膜,不過妳的情況聽來有點複雜,就看妳自己的決定。」

原來這個世代還是有人會為了保護處女膜的完整,而放棄就醫?為了生存,闌尾發炎可以割掉,為了救助性命,也可以捐掉一個腎臟在所不惜,身體任何一個地方的不完整,都不足以代表我這個人的完整性。難道區區一片處女膜,就足以定義一個女子?原來「處女膜原裝」與否對於同為女人的性伴侶來說,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畢竟有許多運動也都存在著破壞處女膜的可能性,但在異性戀的世界裡,卻是一個足以為之放棄醫療檢查的考慮之一。

表達了自己願意進行內診的意願,護理員就引導我來到內診檢查床前。我的恐懼由此開始正式蔓延。我眼前是一張鋪了白色紙巾的床,加上兩根鐵腳架,冰冷又毫無人性。

「把內褲脫了和包包一起放頭上。躺到床上,把腿打開」護理員說。「蛤!連放衣物的地方都沒有?!」我一邊心想,一邊不敢停下脫褲子的動作,迅速躺到檢查床上。「屁股再往床尾躺一點,腿再張開一點。」護理員站在床尾說道,然後拿一小塊布蓋在我私處,便徑自走出布簾。我不確定自己躺在那裡腿開開地等了多久,30秒?一分鐘?反正於我,我覺得有一個世紀之久,我一直鼓勵自己深呼吸,一直假想著醫生接下來可能的動作,「他至少會稍微說明他要做的動作吧?所以沒什麼好緊張的。」我心想。

醫生終於進入內診區,戴上手套,沒說一句話,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內診專用的超音波器已經「插入」我的體內,我很錯愕,不應該是這樣吧?這是我第一次經驗被強制插入的感覺,我羞愧到不知道怎麼跟醫生對話才好,難道生病是我的靈魂有問題?還是只有女性器官生病才會被如此對待?我不知道,我只覺得這整個過程十分粗暴,可以的話,我想要尖叫著制止他的動作。

「目前看來應該還好。」醫生終於開口說了內診區內的第一句話。「但是這兩個月月經的量都變很大量,這樣不會有問題嗎?」我問。「妳又還沒結婚,還不用想這個問題啦!等妳生過孩子,月經的狀態也會改變。」

我無言了,歷經三四小時的等待及診療過程,我得到的建議是「趕快生孩子吧!」

(書寫練習,純屬虛構)